2015年2月23日 星期一

3Y10M21D:信任遊戲(by 把拔)

那天晚上在某個戶外遊戲區(就是一般公園裡給小孩溜滑梯的那種),臨時跟公子玩了一個測試信任度的遊戲。

當然一開始沒想到這個遊戲的信任成份,是玩到一半我才想到的。

忘了是怎麼開始的,總之公子帶著我前進,要往梯子前進,並引導我走上梯子,直到溜下滑梯前。這個過程,我是閉上雙眼的。

雖然因為已經在那邊陪他玩了一陣子,對於那組滑梯的外觀有概念,不過一旦閉上眼睛,會發現很多細節還是沒辦法想得起來。而這時候就會更刺激,因為不知道到底會不會絆倒或是撞到頭。

考量公子的語言表達速度(尤其在一直笑的時候),我在過程中一直用我的方式跟他確認週遭情況。例如「一直走嗎?」、「我前面有沒有東西?」、「梯子在我正前方嗎?」、「我的頭會不會撞到東西?」之類的。

過程中我不只一次想要偷偷睜開眼睛,但都忍下來。這一次一次的天人交戰,讓我體會到要完全信任孩子有多困難。「他會不會沒看到什麼障礙物?」、「他真的有聽懂我的意思嗎?」之類的想法,快速地在腦海裡閃過。

最後,就在登上梯子,快要到溜下滑梯前的一段,我不知為什麼敵不過那一絲絲的不信任,稍微偷瞄了一下。所以… 算是有九成的完成度吧… :P

後來我們角色互換。不過這小子顯然從頭到尾都瞇著眼睛在玩… XD

喔對了,那是晚上,沒有其他外人在場,要不然我還真不好意思用大人的體重去摧殘那組滑梯阿…(應該可以找更適合的器具或場地)

2015年2月15日 星期日

3Y10M16D:沖水儀式

公子每次出恭完,我會請他自己沖馬桶,

第一次沖水時,他熱情地對即將進入污水道的便便先生說:
「掰掰~要小心喔,路上不要摔倒了!」

正在洗手的我轉頭問:「你是認真的嗎?」
公子一副『妳有事嗎?想當然也是假裝的啊!』的表情。

第一回阿母敗陣下來。

就在剛剛,他換新台詞了,依然熱情地對便便先生說:
「掰掰~明天要再來唷~我會等你的!」

這次阿母非常鎮定,忍住笑洗手,公子跺來身邊:
「怎樣,有好笑嗎?我說的沒錯吧,每天他都會來的呀~」

是沒錯啦,
但是阿母腦海想像的畫面跟公子想的應該不太一樣,
只是沖水的動作,怎麼這麼多儀式,很搞笑捏!

2015年1月22日 星期四

3Y9M10D:玩… 小動物(by 把拔)

關於小孩「玩」小動物這件事,想要聽聽大家的想法。

先講一下公子這陣子的相關情形,因為這是我想要討論這個問題的主因。

家裡養了一隻長頸龜(以前年輕不懂事買的… :-p)。以前是純肉食,所以都會去買朱文錦(飼料魚)給牠當食物。這兩年莫名地訓餌成功,所以平常只給牠吃魚飼料,但考慮牠原本的食性與營養需求,偶爾還是會買朱文錦回來「加菜」。

為了控制朱文錦的消耗量,我會把買回來的朱文錦先暫養在一個塑膠整理箱,再分批撈給長頸龜吃。

在整理箱裡等著變成長頸龜大便的朱文錦們,就成了公子的玩具之一。

在公子更小的時候,非常地… 膽小?我不知道該用哪個詞,或許「小心翼翼」是比較精確的。總之,他不會橫衝直撞,動作也都很輕。同時我們也發現他的當時的肢體動作與力道的發展,似乎比其他小孩來得弱。

就在忘了是多久之前,他開始想要「撈魚」,也就是撈那些暫養在整理箱的朱文錦。
撈著撈著,很快地,他從不太敢碰,變成直接就潦下去。幾次之後,他從間接使用具,變成直接想要用手去抓魚。

然後他還真的徒手抓到了。當時我心裡讚嘆:人的學習力也太快了… 才好像一眨眼,就從小生怕怕,進階到徒手抓魚。這當中轉變的不只是心態上的開放,還有手腦的協同運作。

也因為這樣的「進步」,我就更放手讓他去「玩」那些飼料魚。

最近的一次「玩」,他把魚弄死了。故意的。

那時候我在一旁整理花草,然後好像聽到他跟我講了一些什麼。轉過去一看,他說魚仔變紅紅的了(流血)。我看了一下,那尾朱文錦的身上有明顯的外傷,傷痕顯然是公子手上的硬塑膠件(一個水族箱過濾系統的連接管)造成的,兇手就是他(BGM:柯南)。

細節我記不得了,不過當時我從他那有點避重就輕、讓我有聽沒有懂的言語裡得到的第一感受是:他故意把魚弄成那樣,然後想要從我的反應確認這樣行不行,也就是在試探我的反應;如果我沒有反對,他就繼續「玩」。

當時我心裡的至聖小先師蠢蠢欲動,想要「開導」他、給他一些尊重生命什麼鬼的教育。不過這兩年的經驗,讓我暫時停止任何「教導行為」,但卻也無法在當下進行任何具有自信的應對。

後來我只有在某幾尾魚仔身受重傷、要死不活的時候介入,跟公子說:「Che 魚仔 án-ne 真痛苦,goá 先 kā in tàn 乎長頸龜呷。」(這些魚這樣子很痛苦,我先把牠們丟給長頸龜吃。)
在整個過程中,有兩個想法在我心中拉扯。後者勝出,所以我一直沒有阻止他。

第一個想法是:從小就這樣虐待小動物,不做些什麼的話,會不會造成人格上跟認知上的問題?

第二個想法是:我自己從小到大所虐待、殘殺過的小動物、昆蟲,其手段讓現在的我看到的話[註],眉頭可能都要皺到擠出中央山脈了,現在也沒怎麼樣。更何況,這好像是很多人的共同成長經驗?

這樣一想,好像事情沒那麼嚴重,也不需要大費周章打一篇文章來跟大家討論。

可是我還是覺得,是不是可以有什麼更積極的做法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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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註] 印象中有幾次「玩」昆蟲的經驗。一個是很小的時候,拿著裝水的小盒子蹲在路邊,用手指把螞蟻一隻隻抓進>水裡。回想起來,當時我對自己能夠「毫髮無傷地活抓螞蟻」這樣的技能有點得意,而且過程中有一種「收集」的成就感。

另一次是活抓蚱蜢(尖頭的那種),然後把牠的頭從身體拉開,放在螞蟻行經的路徑,再看著一群小螞蟻神奇地把那麼大的屍骸搬上垂直壁面。那次我還學到,原來蚱蜢的內臟會跟著頭一起被扯出來。

另外還有跟其他人一起把非洲大蝸牛丟到馬路上,等著車子壓過去。只要壓到了,大家就會像中大獎一樣開心,於是就會繼續去找其它蝸牛、繼續丟…

最近的一次應該是國中。那時候雨天出來的飛蟻,甚至是落單的蜜蜂、虎頭蜂,都難逃我們自製的「保特瓶立可白毒氣室」。那時候應該有虐殺的心理成份在內,另外也有一種「想試試看立可白有多毒」的心態。